大家好,我是多多。这是发生在台湾花莲县一起极其惨烈的密室杀人案,在吉安乡一栋三层住宅楼里,五个孩子被邻居发现惨死家中多日,父母却不见踪迹,现场留有两张求救字条,写着孩子被人绑架,请看到字条的人帮忙报警。
当地警方几乎动用了所有的警力,并发动花莲县和周边地区的群众寻找任何与案件有关的线索,追查凶手和查找孩子的父母。然而,那对父母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音讯。
因为五个孩子死得比较惨,案发后关于孩子们回来找人伸冤的传闻层出不穷,那栋房子也成为了当地人都不敢靠近的“鬼屋”,到底是谁杀了这5个孩子,他们的父母又去哪了呢?
01
奇怪臭味
年9月8日,家住在花莲县吉安乡吉昌一街巷的乡民向村长反应,隔壁的排水孔这几日散发出很难闻的恶臭,而且他们家门窗紧闭,已经好几天不见有人进出了。
吉昌一街都是自建房,结构是成排的连栋住宅,每一家都紧挨着,这里居住的大多是常住居民,邻里之间都十分熟悉。传出恶臭的这家男主人叫刘志勤,女主人叫林真米,家里还有5个孩子,他们不是本地人,不过搬进来也有十年八年了。
平时刘家的5个孩子都会出门去上学,可这几天大家都没见到他们,有乡民去敲门但没人应门,再加上这反常的腐臭味,大家担心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。
听完乡民反应的情况,村长鄧双奎意识到事有蹊跷,立即报警处理。
接到报警后,派出所安排了几名警员跟村长到刘家会合,他们赶到现场时是傍晚7点左右,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,刘家的门窗都是紧锁的,敲了门无人出来回应,当他们从窗户往屋内看时,看到了奇怪的现象,屋内有好多苍蝇在飞。
腐臭味和苍蝇,多年的工作经验让警员们意识到,这家人恐怕凶多吉少。事不宜迟,警员赶紧联系锁匠过来开门,可是这一家的门锁比较难开,锁匠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把门打开,结果,一拉开门,就有一股强烈的臭味扑鼻而来,警员立马就分辨出那是尸臭。
进了屋后,大家从一楼开始排查,屋内的摆设都很整齐,一楼和二楼都没有异常,当他们往三楼走的时候,臭味也变得越来越浓烈。
三楼的楼梯口处有一间厕所,门是关着的。村长鄧双奎顺手拧了一下门往里推,结果推了不到一尺就卡住了,里面就是臭味的来源。意识到这一点后,他将门关上,转头对其他警员说,不用再看了。
02
密室惨案
很快,刘家的门口就拉起了警戒线,大批的刑侦和法医人员陆续到来,对整栋住宅进行搜查取证,三楼那间厕所的门也被打开了,里面的惨状令大家震惊了,这间只有两平米的洗手间里,躺着5具尸体,他们就是刘家的5个孩子。
最大的18岁,刚考上大学,准备去新竹上学,最小的10岁,在国小念四年级。每一个孩子的身上都是层层捆绑,法医人员费了很长时间才将捆绑在他们身上的棉被和塑胶袋解开,凶手用了绳子和铁丝来加固,就像是缠粽子一样。
最可怕的是,凶手还用铁丝从孩子的下颚穿过,致使孩子们的下颚出现脱落的迹象,而这有可能是在孩子活着的时候做的,得是多么冷血变态的人才能对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?
法医初步判断,这5个孩子都是被活活勒死的,他们被叠加在一起摆放在拥挤的洗手间内,凶手还用胶带将洗手间内的排气孔和门缝封住,可能是为了防止气味透出去,但5个孩子的尸体,尸臭的浓烈程度可想而知,封也封不住。
楼下,取证人员也初步掌握了刘家的情况,整栋楼的门窗都是从里面关好的,没有破门破窗而入的迹象,屋内也没有被破坏或者打斗的痕迹,警方在屋内找到了一些现金和金饰等值钱的东西,这样就基本可以排除了入室抢劫的可能性。
此外警方还找到了男主人刘志勤和女主人林真米的证件、手机等随身物品,就摆放在电视柜上。他们还找到了两张SOS求救字条,一张是写在便利贴纸上,一张是写在纸钞上。
内容大致相同,都是说孩子被绑架,情况紧急,请帮忙报警。
看到这两张字条,警员们很担心,刘氏夫妇难道是被歹徒抓走了?可是,歹徒是如何做到的呢?从人数上,歹徒并不占优势,刘家一共七口人,两个大人和五个孩子,刘家大儿子的体格也不小,想要制服七个人,不是一两个歹徒能做到的。
警方假设如果是一群歹徒上门寻仇,要杀了五个孩子,并且将他们捆绑起来,花费的时间肯定不少,在这个过程中,孩子们的父母不会反抗吗?左右邻居却都说,没有听到任何动静,也没有见到陌生人到刘家来。
现场到底有没有刘家以外的人出现呢?
在孩子们陈尸的洗手间门口地板上,警员们采集到了三个烟蒂,对比之后发现不是男主人刘志勤平时抽的牌子,但是警员们也发现,三个烟蒂熄灭的方式不同,可能是伪造的现场。
在进行检测之后,警方找到了抽烟的人,他是刘志勤的朋友,姓萧。
对于自己的烟蒂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楼洗手间门口,萧某感到十分诧异,他告诉警察,自己在案发几天前的确曾到刘志勤家里去小坐,但他是在一楼客厅,并没有上三楼,烟蒂也是放在一楼客厅的烟灰缸里,不知道怎么跑到三楼去了。
另外,邻居提供线索说,刘志勤在案发前几天曾说过一句奇怪的话:“过几天这附近会有命案发生”。警方推测,难道刘志勤早就知道要发生命案了吗?要搞清楚这些,得先调查清楚刘氏夫妇的背景。
03
婚内出轨
刘志勤一共结了三次婚,老大老二和老三是前妻所生。刘志勤在第二段婚姻里出轨了林真米,当时两人都在同一家饭店工作,一来二去就对上了眼,刘志勤还将林真米带回家里住,对前妻说他把林真米当成妹妹照顾。
可刘志勤的妻子也不笨,很快就发现丈夫与这个“妹妹”之间的暧昧举动,在婚外情曝光之后,刘志勤选择了年轻漂亮的林真米,他很快就离了婚,并且带走了三个孩子,与林真米重组家庭。
对于这样的婚姻,林真米的娘家自然是不会同意的,父母都劝林真米离开刘志勤,可是林真米却像是着了魔一样,与娘家人决裂,跟着刘志勤离开了老家台东,搬到了花莲县定居。就连父母去世时,林真米也没有回娘家跪拜,据说是刘志勤不同意。
刘志勤性情孤僻暴躁,有酗酒的情况,喝醉了之后会往墙上撞头,他不喜欢交际,不喜欢与人来往,据他们家的邻居说,平时在巷子里见了面他都板着脸,从来都不主动跟大家打招呼,他的太太林真米倒是十分温和,但如果丈夫在身边,她也不敢说话,总是低着头。
林真米与刘志勤结婚后生了一儿一女,再加上刘志勤前妻所生的3个孩子,她一共要照顾5个孩子,据孩子们的老师反应,林真米对那三个孩子也很照顾。
但因为刘志勤管得严,除了上学外,平时5个孩子也很少出门玩耍,与邻里的孩子们也不往来,只是有时候会出来丢垃圾,平时他们家的门窗都是紧闭的。
在调查刘家的经济状况时,警员们发现,刘志勤负债累累,超过千万元(台币),这些债务有的是银行的,有的是亲戚朋友的,还有人说刘志勤欠了高利贷。前面说了刘志勤性情孤僻不与亲朋好友往来,所以每次想借钱时,他就让妻子林真米出面。
而这些钱都用在了刘志勤的投资上,他开了几家摄影店,但是因为经营不善,都倒闭了。
警方曾怀疑是否是高利贷上门讨债不成杀人,但是调查后发现没有此事,刘志勤并没有什么仇家,他所欠的款大多数是银行贷款和亲戚朋友的钱,并没有人向他讨债。
就在警方苦于找不到凶嫌时,学校的老师反应了一个可疑的情况。
04
可怕真相
9月5号当天,老大、老二、老三都没有去学校,只有最小的两个孩子出门上学。老二的老师说,她有打电话到刘家,是女主人林真米接的电话,在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正常,她告诉老师,孩子生病了请假,但是从那天起,孩子都没有再去学校。
同一天的晚上,邻居曾看到林真米出门倒垃圾,因为平时都是看到孩子们出来倒垃圾,所以邻居跟林真米打招呼说,今天怎么是你倒垃圾啊,林真米也没说什么,就点头嗯了一声。
而法医鉴定结果出来后,警员们发现,案情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。
这5个孩子不是在同一天里遇害的,三个大的孩子可能就是在9月5号当天遇害的,而两个小的孩子则可能是在9月6号才遇害的。也就是说,两个最小的孩子背着书包出门去学校的那一天,三个大的孩子可能正在家里被折磨致死。
如果家里有入侵者,那为何林真米在接老师电话时的表现能够那么淡定,她的两个孩子还能正常出门去学校,她还能在晚上出门去丢垃圾?这一切都说不通。
经过几天的排查,警员们终于找到了刘志勤的车子,就停放在吉安火车站停车场,在调取了监控后发现,刘志勤和林真米并没有被人控制,车内就只有他们夫妇俩,他们还下车去买了咖啡和肉包。如果5个孩子被坏人绑架,作为父母的为何要跑到火车站去买咖啡和肉包?
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,种种证据和迹象都表明,也许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绑架案。可是,大家真的不敢相信,天底下会有那么冷血的父母,用如此凶残的手段杀害自己的孩子。
就在案情陷入僵局的时候,鉴证科成功复原了从刘志勤的摄影工作室拿回来的相机,这台相机里没有记忆卡,警方本不抱希望,但是还是试着还原,结果找到了几张被删除的照片,没想到照片里拍下的竟是男主人刘志勤杀害孩子的可怕一幕。
相片里,穿着居家短裤的刘志勤在捆绑大女儿,他就是杀害孩子的凶手。警方推测,拍照的人应该就是女主人林真米。随后,警方也找到了一家商店,证实在案发前林真米曾到该店购买绳子、铁丝、尖嘴钳以及胶带等作案工具。
刘志勤的朋友萧某还向警方提供了一个线索,刘志勤曾找另外一位朋友要了一根鱼藤,这是当地原住民去抓鱼时会用到的麻醉性植物,把毒汁放在河流里可以让鱼麻痹。刘志勤称有个屏东的朋友的儿子要写论文,需要做研究。
警方随后在刘志勤家中翻到了那跟鱼藤,可是鱼藤上毒性最强的那一段不见了,但由于这类东西进入体内会自动分解,尸检是检验不出来的。
但警方推断,这是刘志勤和林真米精心策划的一起绑架杀人案,这对夫妇先是用鱼藤毒晕了三个大的孩子并将其杀害,第二天又将两个小的孩子杀害,最后驱车逃离。
这对夫妇最后的出现的地方是当地火车站,警方担心他们已经逃离花莲县,通过媒体发出了通缉,然而,这对夫妇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05
意外反转
案发后,当地群众踊跃向警方提供线索,经常会有电话打到警局,说看到了刘氏夫妇,每一次,警方都会调派人手前去查看,然而,每一次都失望而归。
每年的清明节,警方都会派人埋伏在刘家5个孩子的骨灰安放的地方,当地的公墓,想着也许那对父母会回来祭拜他们的孩子,但都没有发现过刘氏夫妇现身。
而因为5个孩子惨死,刘家曾经租住的那栋小楼也变成了“鬼屋”,住在巷子里的居民即便是白天都不敢从刘家门口经过,能绕路的都尽量绕着走。
刘家的左右邻居更是苦不堪言,有一位邻居说,她曾多次梦到刘家的孩子来找她,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。还有乡民说,曾看到刘家的孩子在附近的休闲区踢球玩。
最诡异的是,搬进那栋房子的租户最多不超过两个月就搬走,也不说是什么原因。房东曾多次请人来做法事,但是也无济于事。
为了破除这些传闻,时任花莲县警察局局长耿继文还搬进去住了一个星期,结果出来之后竟大病一场,不过他对媒体说,那是因为他打疫苗伤口恢复不好,跟入住刘家没有关系。
一转眼9年过去了,在年6月里的一天,一个报警电话惊动了当地警方。报警的是吉安乡的民众林某,他到当地的慈云山打猎时,在一条偏僻的小径里意外发现了两具尸骸。
前面提到的刘家5个孩子安放骨灰的公墓就在慈云山上,从公墓火葬场的位置还可以看到当年刘家租住的小楼,下山到刘家也就两公里左右的路。
接到报警后,刑侦人员赶到两具尸骸发现的地点查看,从死者身上尚未完全腐烂的衣服判断,这两具尸骸是一男一女,都是成年人。
其中一位警员发现,在那具男性尸骸边上有一副金框眼镜,他回想起,与刘志勤所戴的金框眼镜十分相似,便说这对尸骸会不会就是失踪了9年的刘氏夫妇呢?
果不其然,在经过DNA鉴定后,确认了这对尸骸就是刘氏夫妇。
警方在尸骸发现的地点还发现了农药罐,经调查是在年(案发当年)售出的。也就是说,当年刘氏夫妇离开家后并没有坐火车离开吉安乡,而是把车停在火车站后,又返回家附近,最后来到这座能够看到他们的家的山上服农药自杀了。
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圈,精心策划一次密室绑架杀人事件,把5个孩子都杀了之后,再逃跑出去喝农药死在山上?难以理解,也难以置信,但这些疑问只有他们夫妇俩才知道了。
警方推测,刘氏夫妇选择全家同归于尽的原因是由于无力偿还千万债务。
可怜的是5个孩子,竟被自己的父亲活活勒死,他们的大好年华和人生就这样毁在冷血凶残的父母手中。侦办此案的警员说,5个孩子中最大的已经18岁,就算是父母离开,也可以独立,所以父母不想活了,也无权剥夺孩子们活下去的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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