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闻联播天天推送望奎的疫情进展,人人都在找望奎在哪?我的故乡真的出名了。今天我就为你如何找到望奎和去望奎做一番攻略。

望奎县是松嫩平原腹地的一个小县。她被呼兰河、通肯河、克音河、诺敏河玉带环抱。如果自驾游有两种选择。

一、出哈尔滨沿着哈黑(哈尔滨至黑河)战备公路一路向北。首先我们会经过呼兰,当然现在已经是哈市的一个行政区了。这是现代著名女作家萧红的故乡,她的故居经过修葺还保持着古朴的原貌。这丫头命很苦,从小没妈,个人又好强。为了摆脱包办婚姻,在最疼她她也最爱的爷爷去世后,她逃婚去外地求学,终因学费无着落不得不中途辍学。叫人不可理解的是,最后她居然和包办对象在哈市同居了不说还怀上了他的孩子。就在这紧关节要的时候,渣男跑了,使她陷入绝境,因为她们欠旅馆的房费,不还钱人家就要把她卖到妓院去抵债。

萧红故居

最后是著名作家、诗人萧军被报社派去把她营救出来的。据说也是偷偷跑掉的,因为欠房费太多,萧军也还不起。

她和萧军做了很多年的夫妻,也是萧军带她走进了左翼作家群体,并得到鲁迅先生的亲自指导写作了《生死场》一战成名。《生死场》和之后的《呼兰河传》奠定了萧红在现代文坛的地位。遗憾的是她三十挂零就因病早逝,一代才女没有给我们留下更多的精神食粮,两次生育(第二次是和端木蕻良)也没留下一儿半女。

故居中很多地方都用她小说中的语言和词汇进行标注,比如把室内隔离出来的一处放置杂物的小暗间注明“道闸儿”,婴儿摇篮不叫摇篮叫“悠车子”等,十分有趣。如果没有她及那一代作家们的书籍,这些带有强烈地方色彩的语言和称谓或许都要消逝了。

呼兰因萧红而出名,萧红因呼兰而有了《生死场》和《呼兰河传》,两厢成就。

沿着公路继续往北走就来到了呼兰的榆林镇,在这里可以打个间儿,吃一吃榆林镇筋饼。用颜色金黄薄如蝉翼的筋饼,卷上炒得绵软的土豆丝、甜脆的豆芽,还有熏肉和酱炒鸡蛋,那叫一个香。

兰西东林寺

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后,在道路两侧一望无际的沃野中继续前行就来到了兰西境内。这里没什么特别的,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,这里是那个很能白话的老梁梁宏达的故乡。此人有过目不忘之才,那一年闹非典,但也有一次世界杯。参与直播解说的人也要封闭式工作。央视在选人的时候想到了他,把相关资料搬进直播间,只要开赛前他浏览一遍就能准确无误地对球员进行点评。外加上他的口若悬河一战成名。

过了兰西就到了青岗,那里是我的战友,空军特级飞行员刘耀斌的故乡,印象最深的是他家的大嫂。随军到南京后不久就当上了江宁的财政局长,能力非常强,融入当地社会也很快。我去她家玩她问我“吃烟不?”搞的我还以为她是当地人呢。

青岗和望奎一样依然没什么特产,叫得最响的是驴肉。记得一次路过青岗看到一副巨幅广告“正宗驴马烂儿在这!”,青岗人真幽默也真敢自黑,他不知道在东北驴马烂是骂人么?事情过去有些年了,不知道这个广告还在不在了。

青岗公园

站在青岗的正街向东望去,如果没有遮挡你一定能看到坐落在高岗之上望奎县的双龙镇了,两地相隔仅仅六十里。

二、依然从哈尔滨出发上高速一路不停到望奎下道,这里就是这次疫情中心惠七的边上了。但我不建议你这样走。

我们在绥化西下道。绥化原本也是一个农业县,只是当时绥化地区行署在这里办公显得它比望奎贵气了那么一点,无论是县城面积、人口还是市容市貌在我看来和望奎没什么两样。我离开故乡时望奎人口是四十几万,今天还是四十几万,四十年居然没啥变化。这其中不排除人口外流的因素,更多的应该是计生闹腾的。原来望奎人是很能生的,我本人就兄弟姐妹七人,我大哥还生了五个呢。这么多年不增长是好事么?我看不见得。

绥化当年虽然也是一个县,但他比望奎强的地方是通火车,不仅通火车,境内居然有两个车站。一个自然是绥化站,另一个在四方台,是金兀术,对就是和岳飞打仗的那个金人金兀术的点将台。这个四方台在哪呢?说起来不好意思,就在疫情中心的惠七附近。别看它离我们县城也不近,但我们县往往是很借这个车站的力的。望奎的粮食都是通过这个车站运往全国各地的。望奎的黄牛也是从这里运到广州,通过广交会卖给国外,为国家赚取珍贵的外汇。当时黄牛都是在公路上被赶到四方台的,路上大约也要走两天,火车上走几天到广州就说不准了。反正这是个好活,虽然一路上和牛住在一起,可你知道那个年代有几个望奎人能去广州啊?尤其是公费不说还挣钱,没点门道是干不上这活的。

我为什么建议你从绥化下道沿着乡道去望奎呢,我只想告诉你在这条路上,刚一进望奎界你就会看到路的右侧有一座高高大大十分醒目的牌子,上写几个“中华诗词之县”的大字。谁评的,又是谁授予的我并不清楚,但她确实有这么一个称号。

疫情是少部分人疏忽大意不负责任造成的,望奎人民也是受害者。但不论什么时候望奎人民都欢迎你来做客!朋友来了有高贤酒,病毒来了消灭它!

望奎欢迎你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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